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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十二、玩风的人  (第8/11页)
>    “爷,”有个念头其实萌芽已久,我斟酌再三,还是决定说出来,“那德国佬瞎jiba危言耸听,其实《太平》那舞也不是那么难的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有人能跳?”    “我知道有人能跳。”    “谁?”    我仰起脸注视黎翘的眼睛,鼓足勇气对他说:“我。”    话才出口,黎翘便眯起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看着我,他的审视锋利无比、挑剔无比、也漫长无比。    我屏息以待,心跳如鼓,视死如归。    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,我发现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暖而生动,他的手指重重捏住我的后脖子,粗鲁地将我向他拉近。    “你这家伙是属狐狸的。”黎翘不动声色地褒奖着我的狡猾,然后他低下头,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吻道,你去跳可以,但不准丢我的脸。    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。    我发愣,眼睛一眨不眨,在自己那不足六平米的房间里,突然胡思乱想,坐立不安。    我想到那个严谨高傲的德国佬威尔顿也许会提出质疑,他连我听他的演讲都表示不满意,更别说让我登上这个由他把关的艺术舞台。    袁骆冰,你在怕什么?我一面骄傲,一面伤感,一面自我否定,一面自我安慰。虽说《太平》的舞者应该是个女孩子,可梅兰芳也算是反串呢,真正上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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