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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八、三下  (第4/13页)
上的那个纸团:“你过来,把地打扫干净,这次仔细一点,慢一点。”    古有“三上”一说,指文章成于马上、枕上、厕上,不想我学舞却始于“三下”,桌下、椅下、胯下。黎天王身体力行地“支持”我留下,我便得以光明正大赖在屋子里,赖在他的椅子边,把整堂演讲给听完了。    我没进过大学,曾经最接近大学的机会是顾遥答应让我去戏剧学院旁听,最后也无疾而终。偶尔我从奋笔疾书里抬起头,却发现黎翘正侧目看着我。我叼着笔帽,迎着那双烟灰色的眼睛,如迎着八月阳光般眯眼傻笑,可我俩的目光刚一接触,黎翘就又撇开脸,明明白白地表现出“我瞧不上你”。    听罢课这位爷嘱咐我随他一同回去,他问我:“没开车?”    “没开。您都不在,我哪儿好意思公车私用。”    “你那辆雪佛兰呢?”    “也没开,油价又涨了。”    “抠成这样会死的。”黎翘恨铁不成钢似的翻了翻眼,同时又兜我脑瓢儿,“啪嗒”挺响一声。他老跟教育儿子似的打我,打完以后就致电吉良,让他派车来。    在车上,黎翘问我:“看你笔记做得挺认真的,真学到东西了?”    我如实答:“听这么一回演讲,简直好比多活半辈子。”    “马克已答应出任《遣唐》的艺术总监,他得在中国留很长一段时间……你要不介意每次听讲都坐桌子底下,还能多活几百年。”黎翘冷哼一声,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。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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