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 暴雨内的车 (第3/10页)

那泥泞地的水面，必是把裤腿也湿透了。

    车后备箱塞满了东西，无法放低靠背，今晚他们只能这样将就，坐着睡。

    扬晋侧侧腰靠在另一边窗椅相交的地方，闭眸尝试了一会儿，还是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不行，他真的很想问问张佑恩手套的事。

    他在黑暗中摸到张佑恩的右手肘，顺着往下抓到右手的手套，音量放柔了问：“哥，你怎么手放外面，不冷吗？”

    张佑恩兀地睁开眼，灰光从那缝隙里撇他。

    和夜晚的狼瞳一般无二。

    扬晋傻傻地望着张佑恩受到挑衅般的威吓眼神，指尖颤颤地回收。

    仿佛一个错觉，这眼神在两秒后不着痕迹地好转了，张佑恩叹息着往后捋捋垂下的额发，道：“以后先出声再碰我，特别我休息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扬晋下意识地点了三次头。

    张佑恩凝视着他，扑哧了。

    他们彼此现在只是闪电夜雨中的黑影，扬晋不知道对面有什么好笑的。

    “我的手，一直很痛，放在冷的地方像半麻醉了，会舒服很多。”张佑恩漫不经心地接回话。

    扬晋陷入沉默，过了很久，他重新去摸张佑恩的右手，捧着它。

    “我能看一看吗？”

    对面默认，扬晋小心地捏住缝在皮套内的拉链，将手套解去。

    掌心